第72章：山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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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宇只當是今天倒黴，抽出紙巾把臉擦幹凈。對林悅媛，也不再像之前那麽客氣。
“說實話。”林悅媛警告他。
常宇鼻子一橫，雙手抱臂，別過臉去。
“你到底說不說？”林悅媛氣得一拳捶在茶幾上，茶幾擺放的東西跟著晃動。
這個女人，看著弱不禁風，沒想到脾氣不小。
常宇一臉惆悵，決定把實話清盤脫出，好讓她趕緊走人。
“我沒見過平狐，跟韓記菁分道揚鑣後，我的貨就是從一個叫山羊的人那裏拿的。”
“多大年齡？長什麽樣？”
“山羊你沒見過嗎？動物園有……”常宇一不留神，又開起了玩笑。
林悅媛一個眼神過去，他立刻閉嘴。過了一會，又訕訕開口：“也就二三十歲吧，我們都是一手交貨一手交錢，每次見面的地方都不一樣。不過，他經常在岸算酒吧出沒。人長得很有辨識度，右眼角有一顆黃豆大的痦子，頭戴一頂黑色的漁夫帽，嗯……還戴了個黑色的口罩，個子不高，跟你差不多。”
“你們平時是怎麽聯系的？”
常宇用手指若有所思的戳了戳下巴，突然指著林悅媛說：“你這個樣子很像警察。”
林悅媛僵了下，意識到自己大意，她是淳樸憨厚的林悅媛，怎麽能露出王姜的淩厲睿智。
常宇聳了下肩，他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，沒想到她還當真了。
“微信聯系。”他說。
“你現在能聯系上他嗎？”
常宇搖頭。
“什麽時候能聯系上？”
“最近肯定是聯系不上，因為我前兩天才從他那裏拿了貨。好了，該說的我都說了，你替我帶句話給何紀超，男人別在一棵樹上吊死，更別為一個不值當的女人丟了前程，叫他珍惜眼前人。”後面的話，常宇說得陰陽怪氣。
“你把山羊的微信號給我。”林悅媛說。
“給你你也加不上他。”常宇甩手，示意遠走不送。
“加不加得上是我的事情，你只要把微信號給我就是了。”林悅媛倔脾氣上來，常宇轟都轟不走。
“行吧。”沒轍了，他只好答應。
林悅媛一走，常宇像送走瘟神一樣，如釋重負地癱倒在沙發中。
他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壞，善良的人總是容易心軟，總是容易被騙。他嘲笑何紀超蠢，其實他比何紀超更蠢，蠢得把整個人生都陷進去了，即使韓記菁死了，他也擺脫不掉她留下的毒癮。
林悅媛出了大廈，發現何紀超停在路邊的車子不在，頓時慌了。
流光溢彩的夜，車水馬龍的街，好像是定格在畫裏的繁華。除了自己心臟慌亂跳動的聲音，仿佛聽不見別的。何紀超猶如人間蒸發了般。
短短一段路，她跑得全身是汗。
他又一次離她而去。
想到那時，她從慌亂中回過神時，他已經離開。她連一句道謝的話也沒來得及說，他就在她的人生中銷聲匿跡。
“何紀超，你真的很過分。”林悅媛望著車流的盡頭，話音落下，眼淚也跟著落下。
拭去眼淚回頭去開車，發現何皓安背倚著車窗，目光溫軟地看著她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林悅媛的鼻音有點重，何皓安更加確定她哭過。
“上車吧。”他直起身，替她拉開副駕駛車門。
林悅媛道聲謝，然後坐了進去。
何皓安關上車門，繞到駕駛室坐進去，瞥了眼坐在位置上悶悶不樂的林悅媛，他提醒：“系安全帶。”
林悅媛“嗯”了聲，系安全帶的手突然僵了下，扭頭問：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？”
“哦，我剛好路過，看見車停在這邊，就知道你在這裏。”何皓安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撒謊。
他在車上安裝了GPS定位系統，不管林悅媛把車子開到哪個地方，他都能找到她。
他很早就來了，也看到了何紀超。可他又不敢問她是不是和大哥見過面，其實不用問也知道，他們一定見過。林悅媛從大廈出來的那一刻，她慌張尋覓的身影就說明了一切。
林悅媛見何皓安一聲不吭地開著車，有些擔心地問：“太太是不是生氣了？”
“沒有。”何皓安語氣溫潤。
“怎麽樣，常小姐還不錯吧。”林悅媛挑了個話題，好讓自己可以暫時忘掉何紀超。
“不了解，不知道。”何皓安回答。
“我覺得還不錯。且不說相貌了，性格看上去也不錯。”林悅媛感覺到車廂裏掀起一股尷尬的氣氛，明明知道何皓安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，可又想不出別的話說。
“也許吧。”何皓安打開音樂。過了一會，他突然問：“你跟著常公子幹嘛？”
林悅媛從窗外回神，淡淡地回應：“聽說他和韓小姐是朋友，所以跟過來找他打聽一些事情。”
“打聽到了嗎？”何皓安興趣不高，純屬沒話找話聊。
“他知道的基本也就是我們知道的。”林悅媛也不是成心想瞞著何皓安，只是很多事情，沒有辦法公開。
“沒事，慢慢來吧，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。”何皓安有種莫名的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如果林悅媛隱身在何家，只是因為韓記菁的案子就好了。他就怕，就怕身邊最親的人以身試法。
眼看著快要到何家了，林悅媛有些擔心黎秀宜會不會大發雷霆。她擅自開走了何皓安的車，並且一走就是大半天。
何皓安察覺到林悅媛的緊張，不禁安慰道：“我跟我媽說，你是替我給常小姐買禮物去了。後來呢，我又帶著常小姐去看了場電影。我媽那邊，是常家的車送回來的。她要是問我們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，你就說陪常小姐一起吃飯。”
“你跟常小姐去看電影啦？”林悅媛笑道。
一場電影下來，兩人的感情應該會有起色。
何皓安發現她的眼神中沒有半點醋意，有些失望地嘆氣。
“你希望我和常小姐在一起？”
“這個……也不是說希望不希望，主要還是你自己喜歡。”
何皓安把車子靠邊停下，側身正視她：“那我要是說不喜歡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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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實話。”林悅媛警告他。
常宇鼻子一橫，雙手抱臂，別過臉去。
“你到底說不說？”林悅媛氣得一拳捶在茶幾上，茶幾擺放的東西跟著晃動。
這個女人，看著弱不禁風，沒想到脾氣不小。
常宇一臉惆悵，決定把實話清盤脫出，好讓她趕緊走人。
“我沒見過平狐，跟韓記菁分道揚鑣後，我的貨就是從一個叫山羊的人那裏拿的。”
“多大年齡？長什麽樣？”
“山羊你沒見過嗎？動物園有……”常宇一不留神，又開起了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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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平時是怎麽聯系的？”
常宇用手指若有所思的戳了戳下巴，突然指著林悅媛說：“你這個樣子很像警察。”
林悅媛僵了下，意識到自己大意，她是淳樸憨厚的林悅媛，怎麽能露出王姜的淩厲睿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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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信聯系。”他說。
“你現在能聯系上他嗎？”
常宇搖頭。
“什麽時候能聯系上？”
“最近肯定是聯系不上，因為我前兩天才從他那裏拿了貨。好了，該說的我都說了，你替我帶句話給何紀超，男人別在一棵樹上吊死，更別為一個不值當的女人丟了前程，叫他珍惜眼前人。”後面的話，常宇說得陰陽怪氣。
“你把山羊的微信號給我。”林悅媛說。
“給你你也加不上他。”常宇甩手，示意遠走不送。
“加不加得上是我的事情，你只要把微信號給我就是了。”林悅媛倔脾氣上來，常宇轟都轟不走。
“行吧。”沒轍了，他只好答應。
林悅媛一走，常宇像送走瘟神一樣，如釋重負地癱倒在沙發中。
他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壞，善良的人總是容易心軟，總是容易被騙。他嘲笑何紀超蠢，其實他比何紀超更蠢，蠢得把整個人生都陷進去了，即使韓記菁死了，他也擺脫不掉她留下的毒癮。
林悅媛出了大廈，發現何紀超停在路邊的車子不在，頓時慌了。
流光溢彩的夜，車水馬龍的街，好像是定格在畫裏的繁華。除了自己心臟慌亂跳動的聲音，仿佛聽不見別的。何紀超猶如人間蒸發了般。
短短一段路，她跑得全身是汗。
他又一次離她而去。
想到那時，她從慌亂中回過神時，他已經離開。她連一句道謝的話也沒來得及說，他就在她的人生中銷聲匿跡。
“何紀超，你真的很過分。”林悅媛望著車流的盡頭，話音落下，眼淚也跟著落下。
拭去眼淚回頭去開車，發現何皓安背倚著車窗，目光溫軟地看著她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林悅媛的鼻音有點重，何皓安更加確定她哭過。
“上車吧。”他直起身，替她拉開副駕駛車門。
林悅媛道聲謝，然後坐了進去。
何皓安關上車門，繞到駕駛室坐進去，瞥了眼坐在位置上悶悶不樂的林悅媛，他提醒：“系安全帶。”
林悅媛“嗯”了聲，系安全帶的手突然僵了下，扭頭問：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？”
“哦，我剛好路過，看見車停在這邊，就知道你在這裏。”何皓安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撒謊。
他在車上安裝了GPS定位系統，不管林悅媛把車子開到哪個地方，他都能找到她。
他很早就來了，也看到了何紀超。可他又不敢問她是不是和大哥見過面，其實不用問也知道，他們一定見過。林悅媛從大廈出來的那一刻，她慌張尋覓的身影就說明了一切。
林悅媛見何皓安一聲不吭地開著車，有些擔心地問：“太太是不是生氣了？”
“沒有。”何皓安語氣溫潤。
“怎麽樣，常小姐還不錯吧。”林悅媛挑了個話題，好讓自己可以暫時忘掉何紀超。
“不了解，不知道。”何皓安回答。
“我覺得還不錯。且不說相貌了，性格看上去也不錯。”林悅媛感覺到車廂裏掀起一股尷尬的氣氛，明明知道何皓安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，可又想不出別的話說。
“也許吧。”何皓安打開音樂。過了一會，他突然問：“你跟著常公子幹嘛？”
林悅媛從窗外回神，淡淡地回應：“聽說他和韓小姐是朋友，所以跟過來找他打聽一些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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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事，慢慢來吧，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。”何皓安有種莫名的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如果林悅媛隱身在何家，只是因為韓記菁的案子就好了。他就怕，就怕身邊最親的人以身試法。
眼看著快要到何家了，林悅媛有些擔心黎秀宜會不會大發雷霆。她擅自開走了何皓安的車，並且一走就是大半天。
何皓安察覺到林悅媛的緊張，不禁安慰道：“我跟我媽說，你是替我給常小姐買禮物去了。後來呢，我又帶著常小姐去看了場電影。我媽那邊，是常家的車送回來的。她要是問我們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，你就說陪常小姐一起吃飯。”
“你跟常小姐去看電影啦？”林悅媛笑道。
一場電影下來，兩人的感情應該會有起色。
何皓安發現她的眼神中沒有半點醋意，有些失望地嘆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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